霁夜

换魂记(十三)

*最近语数外物化死循环我快死了
*马上要期末联考了
*我们七月份再见吧

       一场祭天游,着实恢宏盛大,虽然中途有了小小的波折,但也完美收场。魏婴和蓝湛自知在这儿做不了什么,便心安理得的在一边看戏。发现悦神武者便是谢怜后也就有意识的一直跟着他。
       祭典结束,那孩子跟着了魔似的一直死盯着谢怜,抓着他的衣袖不放,黑黑的手指很容易便把那做工不菲的悦神武服弄脏,谢怜也没甚在意,依旧温声劝导,孩子终于把手松开,被人抱走时还在可怜兮兮的看着太子殿下。魏婴一直在心里纠结:这是花城?血雨探花?绝境鬼王?是他吗?到底是不是啊……???由于没法确认,魏婴也没和蓝湛提,任由那孩子离开,两人依旧跟着谢怜。
       随谢怜一同到了武神殿,看着这一幅香雾缭绕,金碧辉煌的玉宇琼楼景,魏婴不住感叹:这和金麟台比都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……果然是有钱人!
       “三圈,竟然只有三圈!这下好了,你名垂青史了,你师父我也名垂青史了!”
      神武大殿中一名华衣道者正在训谢怜话,表明今天祭天游事态的严重性,此事一出,视为不吉。
       “唉……”魏婴在一旁听了半天有的没的东西,叹了口气,“这学占卜测吉凶的人就是废话多,当初射日之征我那儿也有个会卜术的,也不知道是和我有仇还是怎么着,次次给我卜出来的都没个好兆头,就差指着跟我说‘你这回肯定死战场’了,哪次灵了?”
       魏婴这句话纯属调笑,只是听那位道者国师神神叨叨的烦了,随口说来解闷,可是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蓝湛顿了顿,认真地回了句:“不灵,很好。”声音有些暗哑。
        魏婴听了心道不好,侧身一看果然见自家道侣一幅落寞神情,赶忙凑过去安慰:“蓝二哥哥,二哥哥……你别这样啊……不用担心,当初我不是……那什么……炼凶尸炼的有点狠吗,身上死气太重了,估计那人的占卜法器被死气影响了所以次次不准。其实也没什么,反正我也没信过。”
       蓝湛看了看魏婴,“嗯”了下。
       魏婴拉着他的手臂继续笑着说:“要不有时间我们再去找找那人,让他再来测测,肯定大吉大利!只是那个人好像隐退了,而且当初说有生之年不会再给我占卜了哈哈哈……”废话,当初名声都被魏婴给测砸了!
       蓝湛目光柔了柔,却回道:“不用。”他认定无论吉凶都会护好眼前的人,所以没那种必要,他伤感的只是射日之征时,他们相互误会,自己没能好好陪在他身边。
        训归训,谢怜贵为太子也不会真把他怎么着,训完也就按部就班回去了。
       看着谢怜托了悦神武服似乎准备休息了,魏婴正考虑着要不要拉着蓝湛出去,没必要盯着人家睡觉吧,这太行山上景色不错,也许可以逛逛看……还没考虑完就看见慕情和风信吵了一架,跑出门去,谢怜在一边劝都来不及。慕情此举可以说是十分冒犯了,风信十分不满,倒是谢怜自己毫不在意,只是想着怎么把人劝回来,风信对此颇为不解,他却道慕情是块美玉,是玉就不该让他蒙尘,应该让他大放光彩!
       “这位太子殿下,心性挺好啊。”魏婴难得夸了一次人。
        蓝湛倒是若有所思的样子,也没什么大事,只是他觉得今日在云深不知处的谢怜,虽也十分温和友善,却似乎没这么……光芒四射了……应当是发生了什么,让他改变了。
       这梦境中的时间流逝似乎有些不对劲,有时快有时慢,像是有什么人特地把重要的事情展现在他们面前,不重要的就快速跳过……但,谁能有这么奇诡的能力呢?魏婴和蓝湛颇为疑惑,不过施术者应该并无恶意,暂且就顺着意看下去吧。
       见识到谢怜那个表弟小镜王后,魏婴算是明白了,疯子也是分品种的,像莫玄羽那种就属于好疯子,一个纯良的疯子,你不把他逼急他就是只兔子。而这个叫戚容的……算了,不想评价……魏婴感觉谢怜当他表哥也真是心累了……
       这不,又闯祸了,每次闯祸还都闯得这么理直气壮,这把人套麻袋拖在马车后面的事能这么大庭广众的做吗?真要折磨人也找个有品位的方法吧……魏婴有点绝望的想。
       谁知被套麻袋的竟是那天祭天游的孩子,孩子死命抱着谢怜,满脸血腥,一声不吭。
       魏婴看着心里竟有些不好受……这……真是花城?这么惨?……
       解决了一堆破事,谢怜带着那孩子终于又重回了太行山,照例又去见国师了,继续听他扯。
        魏婴懒得听国师念叨,闲来无事说:“哎?蓝湛,你看那另外三个国师有没有点奇怪啊?”认真观察的话那另外三名道者的反应都太过一致了,并且也略显迟钝……
       蓝湛也早注意到了,给出了个猜测:“不似活人。”
       “而且似乎是那个叫梅念卿的国师来控制的……喏,就是那个神神叨叨的……”魏婴还待说什么,却被一旁的谈话吸引了去——
       “那便是我对,天错!我必逆天而行!”少年的声音传来,字字恳切,自信又带着股傲气。
       魏婴和蓝湛看过去,谢怜正抱着那个孩子,毫不犹豫的对正说教的国师回话,神情严肃又执傲,完全不顾一旁哑口无言的国师。
       魏婴有些恍惚,他感觉谢怜说这话的口气神情,竟像极了当初姑苏求学时,一语惊天的自己。
       魏婴看着尚是少年的谢怜,愣了一会儿,忽对蓝湛说:
       “蓝湛,你知道吗,谢怜有八百多岁了。”
       “不知。”
       “那个孩子可能就是花城。”
       “不知。”
       “谢怜飞升过三次呢。”
       “不知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……仙乐国亡了……谢怜后来被贬下凡……”
        蓝湛像是愣住了,未立刻作答。
        所以如果让八百年后的谢怜来看过去的自己,会怎么想呢?魏婴自己去回看十五岁时的自己,又是怎么想的呢?魏婴不知……如果一定要说,他也许会想……抽那时的自己一顿,没什么对错的评价,就是想抽一顿。
       他忽然很想叹气,一口气却莫名卡在喉咙里,叹不出来,搞得十分不舒服,喉咙发痒,鼻子发酸,难受死了!这时一阵清冷的檀香袭来,蓝湛从身后抱住了他,沉声道:“他心性未变,依旧向善向仁。”
       魏婴又抬眼看了看谢怜,然后靠到蓝湛怀里仰起头与他对视,笑了笑说:“哦,这样啊,挺好。”
        这样,就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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